“
晓晓这么敬业，命运却开她的玩笑，工作十多年了，还是个初级职称。年度考核总是与优秀失之交臂。不获几个优秀，职称怎么会向你招手呢？所以职称便成了晓晓永远的伤痛。
by-《他少给了我一百元》
”
他少给了我一百元
文|席大春
晓晓遇到了一件烦心的事。
说来话长。
晓晓努力工作的同时，积极参加继续教育，不断充实自己完善自己，所花费的时间自然很多，对儿子便疏于管教了，丈夫心里有些不满，虽然没表露出来，但晓晓清楚。每次离家，她都给丈夫一个微笑，说的是一成不变的话，活到老学到老，谁叫你妻子是教语文的，语文是个无底洞呀。晓晓渴望目睹专家名师的风采，无奈参加培训的人太多，坐的位置距主席台太遥远，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晓晓这么敬业，命运却开她的玩笑，工作十多年了，还是个初级职称。年度考核总是与优秀失之交臂。不获几个优秀，职称怎么会向你招手呢？所以职称便成了晓晓永远的伤痛。
然而伤痛并不影响晓晓的教学。听了专家名师的讲座，晓晓尝试把好的做法运用到教学中去。她的课堂总是充满快乐的空气，她那平易亲切的教风深受学生喜爱。
晓晓在校内上了一节公开课，钟校长也参加了听课。课后评课时，钟校长说，学校要选派一名老师到县里去上公开课。
晓晓所在的中学不大，有十来名语文老师。四十岁以下的只有两位，晓晓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位与晓晓一样同为女性，却功成名就，评了高级职称，还是县明星教师。
晓晓想，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这个年轻的女高级教师担任学校的形象大使了。其他老师年龄偏大，普通话又不标准，绝对不会出马。
谁知钟校长居然找上了晓晓。
晓晓有点受宠若惊，“这，不好吧！我职称太低。”晓晓说。
钟校长说，“这与职称无关，我们用你，是因为你有这个实力，能打个响炮，为学校争面子。”
晓晓答道，“承蒙校长抬举，但我有个条件，不知该不该提？”
“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
“不是困难，我是说……”晓晓没说下去。
“你是个爽快人，也变得婆婆妈妈了。”钟校长笑了。
“我是说，以后评职称了，我是否有优先权？”
“这个嘛，你放心，替学校扛了大旗的人，我们不可能要他常年坐冷板凳。”钟校长说完转身要走，晓晓追上他，咬着嘴唇说，“这个课挺难的，不是自
己的学生，万一学生不与我互动，咋办？专家名师强调的就是师生互动。几百双眼睛看着我砸锅，太可怕了。”
“你把最困难的事都想到了，这说明你是一个百分之百的优秀语文老师。”校长说，“我相信你是最棒的，真的。”
晓晓就这么接受了这个任务。
晓晓把这个任务分解成几个小任务。第一个小任务是选课文。议论文不能用，这类文章逻辑性太强，缺乏形象，难以拨动学生心灵的琴弦。说明文也不能用，太枯燥。古诗也不行，与古人相隔千多年的时空隧道无法穿越。不仅是古诗，现代诗也不能用，诗歌中的意境你要带领学生进入，对老师也是一大考验。只能从小说和散文这两种体裁的文章中去选择了。内容又必须切近学生生活。外国文章所写内容，距离学生太遥远，学生很难与文中人物同呼吸共命运。晓晓盯上了朱自清的《背影》《春》，《背影》抒的情易于感受，《春》写的景农村学生都见过，晓晓初选了这两篇课文。打开电脑，查一查，看别人是怎么上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的人太多，网络上满是的，很难上出新意来。不行，看来得放弃。晓晓把初中阶段的六本语文书翻来翻去，几天过去了，还没找到适合她胃口的文章。
晓晓实在是太喜欢朱自清的这两篇文章了，就看起网络上《背影》《春》的课堂实录来。原以为是大同小异的，可是晓晓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同一篇文章，不同的老师能够上出不同的味道来，晓晓实在是佩服这些老师，用一句熟语来赞扬，这些老师真是太有才了。自己能不能推陈出新呢，晓晓想了很久，把这两篇文章读了无数遍，还是没能挖掘出新的东西来。
如果不看课堂实录，晓晓相信自己也能设计出一个有她自己风格的教案来，绝对不与他人雷同。现在糟了，跳不出别人的圈圈了。
看来这些重点课文都得放弃。重点课文是大路，走的人太多；我只有走小路了，从非重点课文中遴选。
排除重点课文，挑选现实题材的作品，这是晓晓的标准。
晓晓看上了《斑羚飞渡》这篇文章。
文章内容简单，写的是一群被逼至绝境的斑羚，为了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用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方法摆脱困境的壮举。斑羚在危难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勇气和自我牺牲精神，使晓晓心灵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这篇文章晓晓读过多次，以前可能没怎么用心，没有发现这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内容是如此之好，又可以发挥自己做动画的才能。把斑羚飞渡的过程用动画呈现出来，那效果不知有多好，晓晓着手设计教案了。
不看别人的东西，不看参考书，不下载PPT课件，这是晓晓的“三不”原则。
晓晓过于投入了，连吃饭都坐在电脑前，有了好的想法了便放下碗和筷子忙乎。丈夫抚摸着她的肩膀，说，我的妻子在苦苦煎熬，要不了多久就会熬成专家了。原来专家是这样炼成的。
晓晓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儿子在旁边说，“妈妈叫我不要玩电脑，自己吃饭都在玩呢。”
更令丈夫匪夷所思的是，一觉醒来，妻子竟不在他怀里，他急了，打开灯，发现妻子坐在电脑前。
丈夫吟起诗来，床上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角落幽暗处。
辛苦了好几天，晓晓设计完毕。接下来的工作便是磨课。
所谓磨课，便是多次打磨一节课，说具体点是同一教师在多个不同的班级上同一内容同一设计的课，同组教师充当专家，指点迷津。
组里有人说，玉不琢不成器，名师全靠打磨。
晓晓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几天下来，晓晓认为设计日臻完美，自己驾驭课堂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地提高。站在窄窄的三尺讲台上有一种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感觉。
晓晓上的这节课取得了巨大成功，得到了领导、专家、名师的肯定。
成功之后，晓晓在课堂上像庖丁一样，总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晓晓为自己的变化感到震惊。难道真的摇身一变成了名师？晓晓在心里问自己。
这是去年冬天的事了。
新的学期来了，晓晓还一直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可是今天，晓晓却遇到了一件烦心的事。
吃中饭了，丈夫摆上了她最爱吃的东安鸡，醋和鸡肉的香味沁人心脾。晓晓没有胃口，连碗筷都懒得拿。
“亲爱的，天天像小兔子似的，今天怎么了？”丈夫问。
晓晓听了这话，竟然哭了起来。
丈夫仍然幽默，“我的妻子这一下变成贵妃了，梨花一枝春带雨呀。”
晓晓突然止住了眼泪，问“老公，如果有人欺负我，你怎么办？”
“我找他算账。”
“真的？”
“为朋友都敢两胁插刀，何况是自己的妻子呢？”
“那你现在就去找钟校长那个狗杂种。”
“找钟校长？”丈夫很吃惊。
“对，就是他欺负你妻子。”
丈夫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了。
“我还在云雾中，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
“去年我不是代表学校去上了一节公开课吗？”
“知道。”
“教育局奖励上课老师钱了。”
“这个我不知道。”
“钟校长给了我三百元。”
“好事呀！”
“可是他少给了我一百元。”
“你怎么知道的？教育局奖励了四百元吗？你要弄清楚再说。”
“我弄清楚了。”
“你不能听信别人的话，有些人惟恐天下不乱，专门嚼舌头挑是非。话进耳朵思三分。”丈夫拍着晓晓的肩膀。
“你怎么了？为朋友两胁插刀，为妻子出一口气也不敢了？”
“我要知道真相。”丈夫摊开双手。
“我告诉你，这就是真相。”晓晓摔门出去了。
晓晓一溜烟下了楼，咕的一声开起摩托出了校门。
丈夫急了，与同事借了一台摩托去追。
出校门只有一条路伸向远方。丈夫加起油门，飞速前进，不一会儿便看见晓晓就在前面。
晓晓发现了丈夫，便驶离了正道，往一条沙石小路上开。她开的是女式摩托，车子底板太低，在这样崎岖的小路上速度慢了下来。
丈夫追上了。把车子打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晓晓问。
“我要你回去吃饭。”
“你去找他理论，我再回去。”
“你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同床共枕的妻子。我怎么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真是瞎了眼。”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想知道消息的来源渠道。”
“你这分明是不相信我，是相信那个姓钟的狗杂种。你以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高尚的人，伟大的人，对不对？”晓晓吼了起来。
丈夫想抱住愤怒的晓晓，晓晓闪开了。
“你不要靠近我，你这个连妻子也不相信的人，早点滚开为好。这种人也配拥有我？”
丈夫继续靠近她，她往后退着。只听“哎哟”一声，她摔倒在地上了。
丈夫抱起了她，“摔着哪里了吗？”丈夫问。
晓晓在丈夫怀里挣扎着，扑打着，丈夫力气大，把晓晓抱起往前方跑了起来。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晓晓不停地叫喊。
晓晓走进办公室，见语文老师都在，便说，“我请大家替我拿个主意。”
有些老师正在办公，便停了下来，听她说。
“我去年代表学校外出上了一节公开课，县里给了四百元的奖励。”
“有这种好事，快请客，你是想问我们，该怎么个请法，对不？”老师甲说。
“可是到我手里却只有三百元。”
“还有一百元呢？”老师们期待着下文。
晓晓说，“你们猜猜，还有一百元哪里去了？”
“被领款人截留了？雁过拔毛，不会吧？”老师乙说。
“你一猜就中，被截留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晓晓问。
“谁，是谁敢动我的奶酪？”大家齐声问。
晓晓说，“你们先不要问是谁，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找他要回来呀，这还用说。”老师丙说。还有几位老师也说，“找他要回来，快，越快越好。”
“我要我男人去，我男人不相信有这种事。”
“你男人也有道理，你究竟弄清楚了吗？”老师丁说。
“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们保证，这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这截留的人太不要脸了，他既然不仁，你就不义，当众向他要，要他下不了台。看他以后敢不敢这么做。”老师丁说。
“当众去撕他的脸？”晓晓摇摇了头，“同在一个单位，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放不下这张脸。”
“那你还不算了，自认倒霉。”老师丁说。
“可是我觉得不舒服，他这么做不是把我当傻瓜吗？”
“有些人自以为是，总认为别人是傻瓜，这样的人你如果放他一马，以后更加的有恃无恐。”老师丙说。话刚落音，附和的老师有好多。
“你们说该想个什么办法？”晓晓问。
“你发个短信给那个人。”有人这样说。
“你私下里找他说一声。”有人这样说。
“还是叫你男人去，男人与男人好打交道些。”有人这样说。
晓晓没有回答。
晚饭时分，饭菜已上桌，东安鸡飘出诱人的香味。儿子中餐在镇上的小学吃的，也许伙食不好，见有鸡腿正好解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晓晓来到桌前，看着儿子吃。
丈夫见她没落座，也陪着站立。
“爸爸。”儿子叫道，“妈妈不高兴，是不是你骂了她？”
“你吃你的，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丈夫抚摸着儿子的头。
“你不要骂妈妈，妈妈说过的，不要骂人，骂人是不对的。”
“快吃，吃完后写作业。”丈夫看着晓晓，问“你还没饿？”
“我饿不饿不管你的事。”
“你看你看，为了那区区一百元，这样伤神，值得吗？
“我叫你找他，你为什么不去？”晓晓问。
“唉！这种事我怎么好开口呢？”丈夫一脸的无奈。
“你可以运用你的智慧呀，你可以这样讲，钟校长，我听说，上那个公开课局里奖励了四百元，你从哪个人那里领下的，发钱给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开玩笑要你请客，只给了你三百元。你这样说，不就给了台阶让他下吗？”
“我这不是向他讨钱吗？”
“讨钱？属于你的怎么是讨？他这是明摆着欺负我们俩，你知道不知道？”
“我这样想，如果他不叫你去上，你连这三百元也捞不到，你捞着鱼儿，也让他吃个小虾。”
“狗屁逻辑，你以为我那钱来得容易吗？那可是血汗钱呀，不知死了多少细胞！”
“妈妈不许骂人，你说过的，不能骂人。”儿子拿着筷子在空中划起弧线来。
“我现在才知道，那个课，其他人都不去上，才叫我的。我替他冲锋陷阵，他得感谢我才是，我凭什么请他吃小虾。”
“那你自己去要回来。”丈夫冷冷地答道。
“我怎么嫁了你这样一个男人？先是不相信我，现在又叫我自己去。你，你，你……”晓晓用手指戳着丈夫的额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丈夫退到门边，顺手把门关上，双手放在身后，低着头闭着眼。
晓晓把手狠狠地摔下来，“你这不中用的男人，太让我失望了。”
儿子说，“妈妈，我不像爸爸，我中用，我让你高兴。”
丈夫笑了，晓晓竭力忍耐不让自己发笑，最终还是笑了。
晚饭后，晓晓走出门打电话李同学，与李同学同窗六年，以前有什么话总是向他倾诉。在黑暗里行走了一整天，想到李同学，有一种见到了太阳的感觉。
她叫李同学到跑道上去散步，李同学满口答应。
晓晓把事情告诉了李同学。
“这种事，你找他要，又难为情；不找他要，心里怪难受的。确实不大好处理。”李同学说。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一百元钱，钱是不多，可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百元能买多少东西，两箱牛奶或者几斤肉或者一箱苹果，只有这么大的用场。我就是觉得不舒服。”
“对了，你也要让他不舒服，要让他知道，你已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要让他内心极度的不安。这样，让他用一百元买一个不安。钱，他是不好意思给你的，吃下去又像吃了一根鱼刺，卡得喉咙疼痛难忍。”
“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晓晓笑了起来。
“别夸我，我还没想出办法来呢。”李同学手机响了，家中来客人了，李同学走了，“等我想好了，打电话告诉你。”
晓晓独自一个人散着步，还没走多远，丈夫来到了身边。
“你跑来干什么？”晓晓没好气地说。
“我不能陪你散步吗？与别人散步感觉好些，是不是？”
“我是让他给我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别人以为你是在搞婚外恋呢！”丈夫吼了起来。
“那是你打翻了醋坛子，我和他是清白的，纯洁的。”
晚课铃响了，晓晓来到语文办公室。学校每天安排了三节晚课，第一节是自习，第二节和第三节要求老师按照课表上课。
有些老师在办公。有些老师在聊天。晓晓走进去后，办公室里便安静下来，聊天的老师也办起公来了。
“你们把我当成了领导，我一来，你们便认真工作。”晓晓说。
没有人答话。
“你们替我想出好办法了吗？”晓晓问。
也没有人答话。
晓晓讨了个没趣，走了。
晓晓回到家中。丈夫正在辅导儿子做作业，对儿子说，“这一下让你妈妈教你，爸爸要去上课了。”说完向晓晓示意，出门去了。
儿子无声地写着，晓晓无声地站在旁边。
手机响了，儿子吃惊地看着妈妈。
“认真写。”晓晓说，到屋子外接电话去了。
是李同学打来的。
晓晓回到屋子，拿着手机，在微信订阅号内寻找合适的文章，然后加上心得体会，发至朋友圈。
文章一：做人：失信是最大的破产
心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诚信为本。
文章二：人啊，宁可吃亏，也不要耍奸，谁也不傻！
心得：宁可吃亏，也不要耍奸，谁也不傻！说得多好，做君子，别做小人。
文章三：品德是一个男人的灵魂
心得：说得多好，男人，品德是灵魂！！！有品德比什么都好！
文章四：不生气，你就赢了。
心得：生活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时难免会生莫名其妙的气，不生气，你就赢了，写得多好！因为有些人不值得你生气，看清了就好。
今天读了很多文章，阅读确实是个好习惯，坚持下去，让内心平静，豁达，强大。
丈夫和儿子都已入睡，晓晓怎么也睡不着。
她还想写一个寓言故事。要用十二生肖里的动物作为主人公，老鼠，《诗经》里有这么一句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但想不出与自己经历相类似的故事来。不妥！老虎，太凶猛；蛇，太毒辣；牛，马太勤劳；狗，太忠诚；猪，太蠢；龙，是皇帝的象征；兔羊，太温驯；鸡，更加离题太远。剩下的只有猴子了。
主人公就这么定了。
故事呢？灵感来了。
从前有一个猴王带领一群猴子住在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这些猴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一天，来了几位参观客，对这个幽静的环境大加赞扬，还要求猴子们来表演一些节目，譬如跳跃，攀登，踩钢丝呀等等，猴王叫猴子们不要害羞，主动请缨，可是没有谁愿意献艺。参观客说，有奖励，把手中铜板举起来。于是猴子们开始表演了。表演结束，猴王把收获的铜板发给参与了表演的猴子，分发完毕，袋子里还有一些铜板。猴子们问，怎么还有一些没发下来？猴王说，这些是归我的。谁叫我是猴王呢？
晓晓觉得这个故事挺有趣味的，就发在学校的微信群里。晓晓很兴奋，对自己的创造力感到满意。又从订阅号里找了另外两个故事附在后面。
丈夫在打着鼾，睡得正香。
她思索着要不要叫醒丈夫，这个故事太出色了，应该叫丈夫醒来分享一下，对了，还要求丈夫给予奖励。
第二天，晓晓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遇见了李同学，李同学称赞了她，这下，多好呀，谁也不是傻子，看完后他会难受的。
晓晓昨日的阴翳飞走了，心里无比的轻松。
进了办公室，见钟校长也在里面，晓晓很自然，主动打招呼，校长体察民情呀！
钟校长答道，我们的晓晓不但课上得好，平时还注意读书充实自己，值得大家学习。晓晓还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你们看了吗，昨日她转载的那几个故事好有味。特别是那个猴子的故事。猴王的蛮道多有趣啊，谁叫我是猴王呢？
钟校长哈哈大笑，老师们笑了，晓晓也笑了。
席大春，湖南永州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
主编：宫敏捷（微信gmj768406）
责编：冷月、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