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钰是享誉全球的“华人神探”,著名的刑事鉴识专家,一生破案无数,鉴识过几个全球重大的案件,如肯尼迪遇刺案、尼克松“水门事件”、克林顿桃色案、“911事件”、美国篮球明星辛普森杀妻案等,获得了800多项荣誉。在李昌钰鉴识的众多案件中,成功破获发生在1986年11月19日的康州(美国东北部康涅狄格州)碎木机杀人案无疑是他成名的杰作,此案当年轰动全美,罪犯作案手法堪称滴水不漏,李昌钰接手后,凭着敏锐的直觉和大胆的猜测,不仅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还依靠自己超强的鉴识水平拼凑出了千分之一个人体,从而成功的将凶手绳之以法。
空姐离奇失踪,嫌疑人竟是丈夫
1986年12月初的一天,一名叫理查·克拉夫兹的男人给康涅狄格州新镇市的警察局打电话报警,声称自己的妻子,任职于泛美航空公司的空姐海伦突然不知去向。
理查是美国东方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妻子海伦是来自丹麦的贵族家庭,任职于泛美航空公司的空姐,两人收入可观,有3个可爱的孩子,家里雇用了一个保姆,是新镇市上人人羡慕的一个幸福家庭。在电话里理查声称妻子从两周前去公司上班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他给妻子的公司和同事朋友,妻子娘家都打过电话询问,但所有人都表示在这期间都没见过她,也联系不上她。
在接受警察问询期间,理查显得焦躁不安,一再请求警察帮忙找回妻子。通过问询,警察认定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人员失踪案,海伦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案件该如何入手,警察首先想到的是海伦身边关系较亲密的同事朋友,他们先找到了海伦的同事罗拉,罗拉与海伦是同一班机的空姐。她告诉警探,最后一次见到海伦时,海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她先生有外遇,她已决定回家后正式提出离婚,还说自己有一种预感,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一定不要怀疑是意外。罗拉觉得海伦的失踪一定与她的丈夫理查德有关。
海伦失踪前曾请私家侦探调查过丈夫理查,还找过一位女律师咨询有关离婚的事情,因此这两人也是警方询问的重点对象。
首先是女律师,警探找她问话时,她表示,一个多月前海伦曾向她咨询离婚事务,因为他怀疑理查可能有外遇,请律师帮忙争取三个小孩的抚养权。同时她也说明理查的暴力倾向,有时会动手她她,她要尽快结束这段婚姻。律师建议海伦先找侦探确定理查有外遇后,再正式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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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候警方才知道这对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恩爱的夫妻其实早在多年前就感情不睦,理查飞行员的工作和高大魁梧的外表,令海伦无比忧心,她一直怀疑丈夫在外面有女朋友,而且可能有好几个。因为理查经常以工作为由不回家或很晚回家,双方沟通的机会越来越少,令海伦对理查越发怀疑。
接着警探又找到了海伦委托的一位叫梅尔的私家侦探,当警探刚提起海伦失踪的事情的时候,这位私家侦探一口咬定海伦的失踪绝对与理查有关。他说在接受海伦的委托后,连续跟踪了理查几天,拍了许多照片,证实了海伦怀疑丈夫出轨之事是真的,理查确实不止一个女朋友,他在纽约长岛与新泽西州等地都有女朋友,而且他们都是理查所供职的东方航空公司的空姐,理查有充分条件与这些同事搞男女关系。梅尔还回忆说,案发前约两个多星期,他将理查与不同女友亲热的照片拿给海伦,当时她伤心欲绝,表示这次飞行任务回来后就要正式离婚。
理查夫妇的工作都很繁忙,两人从蒙大拿州招了一位保姆照顾孩子。警探单独见了辞职回到蒙大拿州家中的保姆询问海伦失踪前后的情况,保姆回忆说,案发当天晚上她约会回来时已经是差不多第二天的凌晨两天,在房间睡下没多久,她便听到重物落地的一声,之后便不再有声响,她就继续睡觉,清早五点半她被理查叫醒。当时外面风雪交加,恰好房子又停电,理查叫她把孩子的东西准备好,他要开车带着大家到他姐姐家去。
当时唯独女主人海伦不在家,保姆提起过海伦的去处,理查神色自若地说她已先去他姐姐家了。收拾好后,理查带着三个孩子和保姆开车到八十里外一个叫西港的城市,理查姐姐的家就在那里。可是到了那儿,海伦并没有出现,理查又随口应付说,可能是公司临时安排她加班去了。
保姆还注意到,当他们离家时,卧室的地毯上有一块很大的污痕,保姆起初并没有太注意。等到第二天晚上九点多查理开车接保姆和三个孩子回家时,保姆却发现卧室和走廊的地毯都不见了,家具位置也被移动过。如此反常的行为,对于还不到二十岁的保姆来说,男主人理查显得既神秘又恐怖,她心里害怕之下没几天便跟理查辞职回老家了。
警方通过对海伦失踪前与她关系密切人员的询问,逐渐理清了脉络,并推测海伦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而嫌疑人不是别人,正是打电话向警局报称妻子失踪的理查。
失效的测谎仪
随着警方对理查的深入调查,他们发现这个在警局焦躁不安地请求警察搜寻妻子的男人来头并不简单。他虽然现在的身份只是美国东方航空公司的一名飞行员,但是之前曾两次参加过中情局的特别行动,在越南、老挝两地参与过空中救援计划,是个经过特别训练的前中情局专员,具有很强的应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因此,理查绝对有条件干净利落地处理妻子,还不会给人留下有用的线索。
美国有着一套严谨的审判犯罪分子的法律法规,理查虽然是海伦失踪案的第一犯罪嫌疑人,但是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理查就是凶手,那么这个真凶有可能因为证据不足而继续逍遥法外。虽然警方知道海伦失踪与理查有很大关系,但为了尽快结案,以迫使理查主动承认犯罪事实,他们使用了早在二十世纪初就在美国发展起来的测谎仪技术,试图通过测谎技术协助办案,尽快让这一桩在当时已经引起美国社会广泛关注的失踪案能顺利侦破。
美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测谎技术的国家,早在1921年,加州的伯莱克市警局便率先使用了测谎技术协助办案。几十年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测谎仪器的精确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虽然测谎器并不能测定说话内容真伪,但通过受测者各种生理反应的变化,如呼吸速度与深度、心跳频率、血压,还有因出汗而改变的皮肤电阻等,再依靠专业人员的分析,仍能大概率判断出被测者是否说谎,美国在测谎技术方面一直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虽然测谎一问一答的方式很简单,但是这种问答的方式,在当时并不被认可,美国法律规律测谎必须先征询受测对象同意,警方不能强迫侦查对象接受测谎。因此,当新镇警方提出对理查进行测谎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拒绝,但奇怪的是,理查竟然自愿接受测谎,神态自如地走入了测谎室。
坐在理查对面的是一位资深的测谎专家,他在前期问了一些无关案件的提问后,便直入正题,开口就问:“你有没有杀死你的太太?”“没有!”理查以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测谎专家又接连抛出“你有没有教唆他人杀害你的太太?”“你知不知道你太太的下落?”这样犀利而直接的提问,镇定自若的理查还是以平和的语气回答说“没有!”,“不知道”。
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个问题,测谎仪上记录笔忽快忽慢地上下移动,记录纸画出了一条条犹如心电图的曲线。在一问一答后,双方的精力都达到了极限,这次的测谎询问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理查离开后,测谎专家向等候已久的警察宣布了测谎结果:“关于我给出的提问,他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实在看不出有说谎的迹象。”
“这代表他是在说实话吗?”在场的刑警问到。“有这个可能,可能他并没有杀害他的太太,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测谎专家表示。
连最专业的测谎测试都无法让理查承认犯罪事实,可见这个中情局出身的特工心理素质有多强。虽然现在还无法确认理查就是凶手,但是海伦的母亲和朋友都认定理查嫌疑最大,他们向康州检察官富林尼根申诉,请求重新展开对理查的调查。在案件陷入泥潭的时候,州检察长果断地请当时在美国已经名声大噪的华裔刑事鉴定专家李昌钰来协助调查这宗离奇的失踪案。
接手该案后,李昌钰决定让州警政厅的测谎人员再对理查测谎一次。结果和上次一样,理查仍矢口否认,测试结果也如出一辙。不过,这位有经验的测谎专家指出,测谎反应“过度正常”,也许他太会说谎,所以没有生理上的反应。通过测谎来取得案件突破已然不可行,然而要想认定理查就是海伦失踪案的凶手,就必须拿出确切的证据,李昌钰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试图找出理查犯罪的蛛丝马迹。
尸体在哪里?
通过前期的调查工作,已经可以排除海伦离家出走或私奔的臆测,最大的可能就是海伦要离婚而遭理查杀害,该案已经不是单纯的失踪案,而是血腥的命案了。
美国的刑事法要求检方在正式起诉时,必须证实被告 有犯罪事实。既然海伦失踪案已经被转为命案,那么找出被害者的尸体成为破解此案的最关键所在。
如果海伦真的被理查杀害,她的尸体会在何处?
凭着多年的刑事鉴识经验,李昌钰认为海伦的尸体有可能被埋在地下,或是丢到河里,这两种抛尸方法既隐秘也是最难以被人发现的。海伦离奇失踪的第一站就是在家里,因此,她的家最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李昌钰对此极为重视,在获悉理查将带孩子到佛罗里达州去度圣诞节时,他立即向法官申请搜索令,在圣诞节当日带人全面搜索理查的住宅。
进门后,李昌钰首先发现卧室和走廊的地毯都不见了,这证实了保姆之前所说的话不假,要想知道案发当日的真实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重建房屋的现场,现场重建时必须先将凌乱不堪的家具、床柜回归原位,可是保姆已经回到蒙大拿家中,又没有人熟悉理查家的摆设,这显然对还原案发现场带了巨大的困难。
无奈之下,李昌钰只能拿理查家的相簿试试看,相簿中果然有客厅、饭厅、起居室的照片,大家就按图索骥将大部分的家具都放回原位。这些家具上都没有任何血迹或痕迹,即使有相信也早就被理查清理干净了。保姆曾说重物落地的声音来自卧室,卧室应该会有血迹,但是狡猾的理查早就把楼上三间卧室的地毯撤走了,且相簿里唯独找不到卧室照片。
最关键的卧室摆设难以还原,这让包括李昌钰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进退两难。关键时候,海伦的好友,曾经经常来理查家聚会的丽莎及时出来协助重建现场。由于与海伦过从甚密,又经常来理查家参加家庭聚会,她对他们家的室内摆设了如指掌。
经过警方努力,终于把丽莎“请”到了理查家,一到现场,丽莎便马上冲过来握住李昌钰的手,兴奋地说:“您就是李博士吧!我看过很多您的破案新闻,真想不到今天能亲眼看到您本人,还能和您握手!”
寒暄几句之后,丽莎即向包括李昌钰在场的所有办案人员一间间地说明家具位置,在所有家具都回归原位后,李昌钰开始仔细观察,通过放大镜果然在主卧室大床的第二层床垫下发现了七点血迹,通过化验结果发现这些血迹来自于人体体内,血型分析为O型,与海伦的血型相同,并证实为新鲜血迹,与海伦失踪时间极为吻合。
问题在于,主卧的床垫有两层,第二层床垫是由两张大小相等的小床垫拼合而成,为何血迹没有出现在更容易溅到的第一层床垫,却反而出现在了位置很低的第二层床垫?李昌钰分析海伦当时在遭到理查暴力袭击时,本能的跪倒,理查毫不留情地再次对其头部予以重击,鲜血从她的头部喷出,有七小点喷到距离她最近的第二层床垫,同时被害者倒地时头部接触到床垫,从而形成了与地面夹角十度的血迹。
丽莎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理查从来不洗衣服。但是浴室里所有的毛巾都洗过;洗衣机也发现了清洗过的床单、衣服等。联苯胺喷在这些床单了衣服上,果然呈现蓝色阳性反应,显示这些衣服都可能沾过血液。
理查家的保姆接受警方问询时曾说地毯上有一大块污痕可能就是理查杀害海伦后留下的血迹,但如此重要的物证却不见了,理查很可能在事后就把地毯丢掉了。
丽莎还记得理查几个月前买了一台长方形的冷冻柜,大小刚好可以装下一个人,理查是个海钓爱好者,冷冻柜平常放着他钓回来后吃不完的鱼,冷冻柜原来放在车库里,但现在也不翼而飞了。
到现在为止,警方在理查家地毯式的详细搜索收获甚微,只搜索到七点小血迹,其他有用的线索没有,案件陷入了死结。
既然理查家没有海伦的尸体,那是否有可能被埋在地下呢?警方对理查家周围进行了详细勘察,甚至动用了飞机,但并没有发现挖掘的痕迹,也找不到因埋尸而出现的茂盛草丛。警方经过许多搜索却都无功而返,这让专案小组的士气更加低落。李昌钰知道,必须要找出案件突破口,才能让此案继续查下去。
疑点重重的碎木机
正当案件陷入死结的时候,一个新的线索让专案组重新燃起了希望。
据一位铲雪车司机提供的线索,二十号清晨三时三十分左右,风雪很大,他忙着铲除道路积雪时,碰到一部拖着一台碎木机的小卡车行驶在路上,车速较快,正好与铲雪车正面对向行驶,脾气暴躁的司机还对他竖中指,司机觉得很奇怪,当时正值感恩节假期,路上人车稀少,这个人怎么会拖着一台碎木机赶路呢?
据描述,这台碎木机一端是个斗形入口,另一端则有一个高高扬起的碎屑排出口。将树枝木棍等杂物从入口处送入,机器就会将之碾碎、切割再粉碎为碎屑,从另一端的出口快速弹出。
警员拿出理查的照片比司机指认。“就是他,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司机很肯定地回答道。警员又问:“当时这个人朝哪个方向开去?”“好像是沿着河边的道路往西开去。”司机回答说。
意识到碎木机是个重要的突破口后,李昌钰和专案组的人都很高兴。因为碎木机绝对有可能将一个人毁尸灭迹,找到碎木机,通过卡车行驶的方向再进行细致的搜索,就有可能找到海伦的骸骨。
沿着河边道路往西走,有条岔路通道森林里的约尔拉湖,难道理查杀害海伦后,用碎木机在湖边灭尸,走遍世界各地,李昌钰都没有听说过用碎木机灭尸,这莫非是全球首宗碎木机灭尸案?直觉告诉李昌钰这种可能性很大,通过与专案组沟通,一致决定将重心转移到约尔拉湖上,将那台碎木机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警方设法通过出租公司找到了理查借来的那台大型商用碎木机,但遗憾的是碎木机归还后已被清洗的干净彻底,从碎木机上找不到任何线索。据租借处工作人员说,碎木机归还时就已经被清洗的很干净,可谓是一尘不染,可见理查早就预计到警方会过来调查这台碎木机。理查虽然机关算尽,试图将作案法手法弄得天衣无缝,但在李昌钰面前,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重要线索。
当李昌钰独自来到约尔拉湖时,他突然想到,碎木机在弹抛尸屑时,一定会在湖边留下碎屑,只要证明那些碎屑是来自海伦的身体,就足以指证理查的罪行了。李昌钰决定“融雪搜集证据!”
当时正是康涅狄格州最严寒的月份,风雪交加,湖水结冰,地面积雪厚达三尺多,到处都是白雪皑皑。在如此艰难的条件,李昌钰找出了八个可能停放碎木机的地方加以融雪,这个过程困难重重,进展缓慢,工作了一个多星期,才融了两个地方,而且都一无所获。直到融第三个地方的时候,才终于有了收获,警员发现了几块骨头碎片(此后又陆续找到五、六十块碎骨),这又让专案组看到了希望。
这些碎骨都只有6毫米左右大小,四边呈多面形切割痕迹。很明显,如此规则形状的碎骨,只有经过大型碎木机内8-9块刀片的切到装置切绞,才会出现这种痕迹。这些碎骨小到只有几毫米,比起那些完整的骨头,鉴定难度是很大的,如何能确证这些碎骨就是海伦的?李昌钰想到了利用DNA鉴定技术来解决这个问题。
人的DNA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母亲,只要把碎骨中的DNA与海伦父母双方的DNA进行比对就能得出答案,但可惜的是海伦的父亲已经去世,只能对比父亲这边的遗传基因,然而每个人的DNA都是由父母双方的遗传物质组合而成,缺乏任何一方都无法确定其DNA的成分,纵使从出土骨片中分离出海伦的DNA,也无法进行对比。
千分之一个人体
三个星期后,专案组又找到了一颗牙齿,这是颗做过多次修补的牙齿,并非自然脱落,可以肯定的是经过牙医处理后所留下的。李昌钰让警员找到海伦的牙医,调出了她的就医档案,发现档案内有三张全口牙齿的X光照片,分别是摄于1979年、1982年和1986年。三颗牙齿却只找到其中一颗,这其中必有蹊跷,该如何确定这颗牙齿就是海伦的?李昌钰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这颗牙齿旋转360度,每传一度拍一张X光照片,一共拍了360张,再与原来的全口X光片对比,这个办法确实很好,最后还真确定了这颗牙齿就是海伦的牙齿。而从其断裂的痕迹判定,这颗牙齿并非自动脱落的,而是被外力击断或碾压过。
另外,融雪小组依然在确定的八个可能停放碎木机的地方周围工作,通过大家的细致寻找,找到18堆共2660根染过的头发,这些头发都来自同一个人,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海伦,但这也需要科学鉴定来确认,李昌钰通过找到的海伦皮包中的梳子上的头发进行比对,发现这些头发就是来自海伦的,而且头发扭曲明显,长短不一,可以断定有拉扯及切割过的痕迹。
更好的消息还在后面,一位在湖下搜索的蛙人找到了一把电锯,这把电锯是否与海伦被杀害有关系?难道是凶器?李昌钰马上灵光乍现,会不会是理查先后电锯将海伦尸体切成几段后再送入碎木机呢?李昌钰决定将这把电锯拿回去化验,果然在电锯里发现了人体组织,进一步检验证实为手掌的皮肤喝肌肉,同时,其血性与海伦的血型相符,同样都是O型血。
李昌钰还通过恢复这把电锯上被磨掉的产品编号,顺藤摸瓜,找到了产家和经销商,找到了理查购买这把电锯的信用卡账单,上面写着美金六百四十六元,但刑警询问理查是否买过这把电锯时,他承认了,却说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偷走了。当然警方并不会当场戳穿他的谎言,因为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理查就是凶手。
好消息继续传来,经过高倍望远镜检验,专案组在这把电锯发现了一些微小毛发,被证实是人的头发,这与在湖边发现的2660根被染过的头发是否都是来自海伦的?专案组决定重回海伦家中搜索,通过她生前用过的梳子进行比对,证实这些微小毛发和湖边发现的18堆头发都是来自海伦的头发。
融雪行动进入到第四周时,又有警员发现了一根残缺的,染过指甲油的手指,经过化验分析比对,残指上的指甲油成分与海伦梳妆台上的某一瓶指甲油是一样的,连颜色都是粉红色。
随着搜索的深入,警员又在湖周围发现了海伦的睡衣、内裤残物和隐约写有“海伦”、“克拉夫兹”的几片碎纸。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海伦完全的遗骸,但是李昌钰和专案组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努力后,已经找到了五十六块碎骨,这些碎骨中包括了一块头盖骨、一块面颊骨、几块手指骨及几块腿骨,此外,还有两千多根头发和一颗牙齿,一副假牙架和半个指头。这些拼凑成了千分之一个人体的物证,又经过五千多项检验证实——这些碎骨都属于同一个人,并且任何人缺乏这些骨骼和肌肉都不可能存活。
证据确凿,李昌钰和其他警员都舒了一口气,理查被以谋杀罪逮捕。
在法庭上,李昌钰出庭作证了六天半,针对所有人都关注的碎木机灭尸进行了科学的解答,由于理查前中情局特工的特殊身份和失踪的海伦显赫的家族背景,该案不仅轰动全美,还在欧洲成了头条新闻。李昌钰顶着巨大的办案压力,凭着自己过硬的刑事鉴识水平,抽丝剥茧,细微入至,在艰难的条件下硬是拼凑出了千分之一的人体,具备了充分的证物条件后,终于将杀妻恶魔理查绳之以法。
虽然理查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但李昌钰在法庭上模拟的案发现场情况,显然令他无力反驳。案发当日晚上,理查与妻子海伦就离婚问题发生争执,理查使用身边的凶器(可能是球棒,也可能是警用手电筒)乘海伦不注意,用力击打她的脑袋,海伦疼痛跪地,理查又补上一击,海伦头部顿时血流如注,并有七点血迹喷到床边。
受伤严重的海伦先被放到车库内的冷冻柜内,第二天他又支开保姆和孩子,独自驾着带着事先阻好的碎木机,将海伦尸体载到郊外湖边,拿出几个月前购买的电锯,将海伦的尸体分段锯开后,放入碎木机毁尸灭迹,这个可怕的杀妻恶魔不仅手段残忍,且精于掩盖犯罪事实,但是在李昌钰的细致查案下,破绽很快便显露出来,他的罪行终于大白于天下。
虽然理查始终不肯认罪,但是在这些科学铁证下,陪审员裁定理查谋杀太太海伦的罪名成立,他最后被判五十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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