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 D.胡德少将
●编译/rain
●校对/Nangwa
●取材/纵深作战
陆军在历史上发起的进攻行动较多。自内战以来，我们一直在海外作战；尽管在本世纪我们一直以战略防御为主，但我们对盟友的支持始终意味着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遏制侵略，然后转为进攻。即使我们在朝鲜和越南的战略目标是防御，我们主动向敌人发起战斗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北约的《总体防御》计划对我们军官的进攻观有所影响，因而受到广泛批评，这导致我们将大量时间投入到各类军事院校的国防研究中。但即便如此，我们在朝鲜、越南、巴拿马和海湾的实际行动属于进攻行动。所有这一切都意味着，我们的进攻思维和进攻行动有着久远的传统，而且我们一直致力于培养士兵和领导层的进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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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修订后的美国陆军野战条令FM 100-5 《作战》中有关进攻行动部分是备受关心的问题。本文讨论了力量投送陆军部队的进攻战术行动，总结了修订版条令的主要思想，并对在训练和理论上执行本条令原则的工作提出了一些想法。
变化和连续性
显然，修改我们基本条令的时间到了。即使没有国家和世界大事迫使我们将战略转为力量投送，但1986 年以来的技术发展也需要重申我们的基本条令。随着通信能力的提高，国家到旅一级的指挥控制得到了彻底的改变。我们的作战方式因为下列因素得以改变：情报收集人员、精确制导弹药、高速数据处理器、能力较好的装甲和防空系统、空中和地面机动能力的进步以及更为快速的战斗勤务保障。
就纯理论领域和对等方之间的冲突而言，这些变化可能会打破战术平衡，从而有利于防御方。然而，当今战略形势情况使对等国家之间不大可能爆发战斗。美国及其盟友将在常规作战的关键领域占据优势，如空中优势、海上控制、太空指挥、精确火力、作战情报收集以及综合通信和数据传输等。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战术条令能够——也应该——继续将进攻行动放在非常突出的位置。我们的条令应该反映我们在常规进攻战中的强大潜力，即使是在强行进入或远程部署的困难条件下。为了达到这些说法之间的平衡，野战条令FM 100-5 只需要承认地区存在力量增长，来解决我们最大的弱点：用进攻行动来对抗持久性游击战。
“空地一体战”理论以此方向为指导。以该作战理论的核心论点为基础，进攻行动再次成为条令的关键内容1 。1982 年版条令没有考虑数字化的积极防御逻辑，呼吁陆军所有行动通过间接攻击寻求主动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摧毁敌方的防御，并在其防御恢复之前结束战斗。该版条令通过对敏捷性、主动性、纵深性和同步性原则的描述，阐述了上述想法——这些原则中最重要的是主动性。
1993 年版的野战条令《作战》保留了空地作战理论的大部分要点。很明显，该版条令始终直强调抓住主动，发挥主动。这一点充分体现在对进攻基本原则的讨论( 第7 章) 中，这使得出其不意和主动性两个因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事实上，修订后的条令强调突然袭击的重要性，利用敌方弱点，持续压制敌方胜利及后续行动，将原有的空地作战一般行动方式转化为具体的进攻行动，予敌以初始攻击，防止其随后恢复战斗力量。
“空地一体战”理论总体上强调突袭效果、明确目标和进攻行动的原则，因此指挥官有相当的自由权限来构思其原创作战理念，并为此负责。( 这与1972 年条令中更为机械的方式形成对比。)1993 年版的条令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而且与以前各版本条令相比，该版不大容易引起对指挥官意图与作战理念适当关系的误解。
最后，“空地一体战”理论以英国作战理论和德国作战实践开创的合成兵种作战模式为基础，类似于二十世纪中期占主导地位的进攻理论。该理论引入了米哈伊尔·涂卡契夫斯基元帅关于纵深同时进攻的概念——该模式催生了陆军的纵深作战理念，扩大了进攻理论范畴。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的纵深作战以为近距离作战中的决定性行动创造有限而短暂的“机会之窗”为明确目标。该理论明确指出，在进攻行动中，通过孤立防御部队或破坏其机动能力，在关键时刻拖延和瓦解敌人的预备队，纵深作战将保持动态态势，维持进攻方的主动权。
在近距离作战中，“空地一体战”理论认为尽管进攻展开得更快更猛烈，但将继续沿用熟知的火力和机动模式。“正义事业”行动和“沙漠风暴”行动就是使用了该理论，而且看起来证明了这些设想的正确性。
修订版的条令维持大部分空地一体战中进攻性行动基本原则不变。该条令增添了对基于突然袭击、机动攻击的强调，但保留了过去大部分理论术语和类别，如机动形式和作战类型。随着条令的修订，教育、训练及部队建设方面都会有所变化，这种方式将尽可能减少各类变化。
然而，与此同时，有关进攻行动的新资料意味着，在最近的战役中，联合监视和目标攻击雷达系统、太空系统、远程武器及其他技术发展已经改变了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关系模式，改变了合成兵种作战的性质。新条令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即未提及兵力比率。该条令并没有采用战场的旧框架，坚信多种设计是适应当前能力必需。此外，它将纵深作战从近距离作战中抽离出来，这种抽离方式在1982 年难以想象。
从过去的作战来看，条令不涉及兵力的相互关系和理想的战斗力比率还是引人关注的。我们使用数量较少的“空地一体战”理论夸大了伊拉克的能力，在实施积极防御时也夸大了“战斗演算”。从野战条令FM 100-5 的广泛层面来说，讨论中省去数字上的比较并不会对我们带来伤害。实际上，我们仍然会指导参谋人员和指挥官考虑各方可用部队数量，对兵力做出预判。然而，修订版的条令不鼓励对无法计算的事物进行量化，但表达了无形因素与数字同样重要的观点。如果该条令将进攻所需的六比一优势排除在外，那么这将是一大进步。
然而，在拒绝接受以前的战场框架时，本条令并没有证明其所用方法的正确性，也没有提出完全可以取代旧观点的思路。它否认过去的模式是冷战的遗迹，并认为这种模式( 见图10.1) 在灵活性方面具有其有用的价值。然后，在没有提供其他方案的情况下，该条令督促陆军指挥官“考虑任务的正确战场框架时，不要只考虑选择一种方案。”2
图10.1. 进攻框架。资料来源: 陆军部，野战条令(FM) 100-5 ，《作战》( 华盛顿: 1993), 107.
具体来说，本条令就当前作战为美国联合条令提供了“首选”框架。这么做有其内在道理，但是如果不加以详细说明，论据就会显得有些薄弱。联合参谋部曾经提出“重点联合作战概念的理论声明”(1992 年11 月10 日) ，对此声明的引用有助于澄清这个问题。最终，基于采用——或者至少提供——联合条令许可的进攻模式，我们论据充足。但是，无论是消除过去陆军条令的可行性关系，还是忽略新出现的联合条令的具体细节，我们自己的条令并不能很好地为我们所用。
困惑之余，条令中一些非常重要但又容易被误解的进攻职责也不再清晰。进攻警戒部队、先遣卫队和主队之间的关系在理论上或训练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在训练和作战中，我们经常无法让这些进攻分队顺利地相互作用。在加利福尼亚州欧文堡国家训练中心和德国霍恩费尔斯战斗机动训练中心的训练演习中，我们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被孤立的营/ 特遣部队上，而完全忽视了上述分队。作战中，我们在从与敌交战到进攻或防御的过渡有所滞后，在对个别军官在不失去动力的情况下调动并动用预备队的训练方面，对职责的定义不明确。《作战》条令完全可以在对进攻行动描述的章节中对这些问题开展更多有益的讨论。
从好的方面来说，修订后的条令对我们过去称之为关切地域和影响地域采用了更好的新式表述。条令中所增添的“作战空间”建立了从战争区域到战役地区再到战术领域的作战地区逻辑过程。基于这种对战斗区域的物理划分，条令观点前后达到一致。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它明确界定了陆军在联合条令与陆军军种条令竞争领域的关切点所在。如果没有这样的解释，我们会把作战的重要部分交给空中理论家，他们倾向于把地面进攻行动限定为作战投入部队之间的战斗，并声称编制内火力范围之外的一切都是空中指挥官的职责。
这就引出了纵深作战的关键所在。在这个问题上，新条令采取了与其前身截然不同的策略。旧版条令认为，纵深作战是近距离作战的补充，其关系直接且牢不可破。修订版条令现在则认为，纵深作战可能设置有完全不同于近距离作战的目标，甚至可能被指定为主要进攻方向。首先，纵深作战着眼于各种职能而不是兵力。第二，“指挥官可以通过使用纵深和近距离作战来达成各作战目标，两者都可能是主要进攻方向。”
这种说法较为激进3 。在战役层面，它符合空军的立场，即远远超出自己部队前沿的行动对战斗和战役可能有决定作用4 。无需过多讨论，陆军规划者也可在这一点上与空军达成一致。然而，在战术上，这种观点与空中理论家的观点接近，他们认为地面作战行动在很大程度上从属于，且依附于空中作战效果。野战条令FM 100-5 《作战》指出，地面指挥官从作战一个阶段进入到下一个阶段过程中，其目标应该是塑造战役。尽管如此，修订后的条令大大改变了我们以前的立场。
这些条令上的基本差别不可忽视，对年轻军官如何认识进攻行动有一定影响。这种变化在超越二战模式方面具有建设性作用。与此同时，修订后的野战条令FM 100-5 《作战》在如何实施进攻作战的具体内容上，为其下级条令提供了更多的资料。但较之过去二十年的任一版本《作战》条令，修订版在作战上提供的具体指导要少得多。
兵力投送行动
尽管如此，我们修改后的战术进攻理论最重要的特点是它侧重于紧急行动或力量投送行动。1993 年版条令备受关注更多的是因为其从前沿部署策略到力量投送策略的巨大变化，而不是因为它在纵深作战或作战组织上的微妙变化。
在力量投送方面，修订后的野战条令FM 100-5 所引用的战例大部分来自“ 正义事业” 和“沙漠风暴”行动。但是，引用北非战争(1942 年) 和朝鲜战争(1950 年) 效果会更好。这些战例可能更接近明天的需求。今天的陆军必须做好准备，迅速将部队从美国大陆或欧洲调遣至偏远的战区，迅速采取行动稳定危机，继而快速转向进攻，以体现国家指挥当局的意志。换句话说，我们的战术进攻将被纳入部署行动，纳入的细致程度不亚于将其纳入对入场区域的防御部署。
负责力量投送陆军部队的进攻行动会有所不同，但其目的保持不变：条令本身继续坚持进攻行动是战争的决定性样式这一观点。如同以前各版本条令，该版还坚持用利德尔·哈特少尉所讲的术语——发酵之狂潮来描述“理想的”防御。
紧急进攻行动也将有很大不同。因为陆军编制缩减，“可用部队”寥寥无几，因此此类行动倾向于完全自给自足。战略部署对速度的需求及所受规模限制也将影响兵力投送进攻行动的性质。因此，进攻部队的指挥官必须就时间安排做出艰难的决定，而且比规模更大的前沿部署部队指挥官所面临的风险大得多。存在的风险有：在部署部队的所有潜力发挥出来之前过度频繁发动进攻；等候时间过长，给了原来入侵者加固防御的机会。在呼吁低成本快速决策时，该条令准确讲述了美国的倾向；但是在偏远的战区这与部署及战斗相一致则是另一回事。总的来说，“空地一体作战”理论所理想化的“大胆、果断、敢于冒险者”必须更加大胆( 也极有可能更加睿智) 来应对力量投送进攻行动。
“分割基地”支援这种方法可以用来防范这些风险。凭借瞬时全球通信和美国在天基作战方面的优势，野战条令FM 100-5 提出了如下想法：即我们可以通过发挥支援职能，如来自美国大陆的情报分析和部分后勤管理，为作战单位提供更多的部署空间，并以较快的速度转为进攻。美国大陆和军事战区之间的持续通信将可能实现上述想法。这种想法带来了更多的痛楚——失去个人联系，倾向于过度依赖技术手段——但这种想法带来的影响力相当之大，不容忽视。
在政治、军事和心理影响的迫使下，美军指挥官通常会迅速解决危机。这种对决定性解决方案的坚持对力量投送进攻行动具有重要的组织意义。这意味着我们必须组建战略机动部队机构，来尽早承担战术进攻任务。换句话说，承担力量投送行动的部队必须以数种目标为其宗旨。随着陆军部队名单越来越短，条令将促使我们保留能够在作战每个阶段发挥作用的部队。我们将来负担不起今天的步兵师和装甲师等高度专业化的部队。
战略机动轻型步兵不能降级为执行纯粹的防御任务。虽然我们几乎在任何紧急情况下都需要步兵部队，但我们必须确保他们具备——或立即具备——空中、两栖和地面机动能力，以及从防御到进攻的无缝过渡所需的打击能力。
战术上，强大的装甲部队同样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但却因其战略上的臃肿难以很好地发挥作用。按照我们的条令，陆军将需要更加便携的装甲机动保护打击能力。尽管它还没有直截了当地说，新版野战条令FM 100-5 中的进攻理论明确提出需要部署能力强的中型装甲旅和师及机械化步兵旅和师。
通常情况下，兵力投送行动将与其他国家的部队合作进行。这种多国联合作战的趋势源于要求陆军增援受威胁国家的环境，也源于我们希望采取军事行动时能够得到国际认可的想法。这样做会产生一些战术后果，包括需要调整我们自己的战役类型，使之适应我们盟友的类型，以及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认识差异、弥补漏洞和利用多国部队的优势。
在进攻行动中，面临这种后果，我们必须考虑真正意义上的，尽管非严格意义上的战术。就确保参谋人员代表及其重要战术作用方面的考虑事项很重要。东道主和盟友的能力可能决定进攻行动节奏并影响作战形式。在过去的多国联合作战中，甚至在战术层面上，混合不同品行的指挥官和组织，协调不同理论，适应不同的国家风格和目标是相当大的负担。随着陆军日益成为基于“家庭式”的部队，我们需要投入精力来与友好国家的军队保持联系。随着我们无法与前线部署保持日常联系，基本条令应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地反映这一现实；1993 年版本的野战条令FM100-5 并没有像前一版本那样对该问题进行过多的讨论。因此，各种下级条令、演习、交流项目和军事院校将需要填补这一空白。
就国家层面的条令而言，本条令对新型进攻行动进行了区分，并继续强调过去11 年来我们对作战中人的因素的重视。具体来说，修订后的野战手册FM 100-5 增添了战斗前进、搜索攻击任务的定义——该概念适用于低强度冲突。本概念将“仓促进攻”和“有准备进攻”置于“进攻”的总标题下，从其前文单独位置查阅到部队进行的侦察、突袭、破坏攻击、佯攻和佯装，并将这些行动归类为特殊进攻行动。
本条令还保留了1986 年版条令中有关作战实施的简要内容。新版条令对该部分内容叙述太短，过于笼统，因此不能作为指南来使用。然而，它可能提出了我们习惯性忽视的相关条令主题。这最多引起我们在战术课程上进行进一步的完善，但这样的结果是忽视教授作战实施技术及面对压力，导致过度计划。
就对人力因素的处理，本条令显然比之前我们的所作所为有所提高。对领导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了解战斗心理更重要的了。冲突双方的人力优势和劣势决定了作战成功可能性所受限制及成功大小。
兵力投送通常在短时间内进行，这使得从和平转为战争的难度增加，并以空运速度将士兵置于陌生、紧张的环境中。和平时期进行的训练不能真实地展示兵力投送对人的影响。计算机模拟则完全忽略了上述因素。我们的条令编写人员和军事教育家的工作就是将人具有动态变化的特点牢牢地展示给未来的领导层。
在进攻中，不顾不利消息的影响而树立的战斗意志与采取积极行动的战备状态及静心等候事态发展至关重要。野战条令FM 100-5 很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因此训练人员能够在演习中尽可能实战化地呈现出这些内容。
1986 年版野战条令FM 100-5 对每个战术组织的职能进行了准确有用的叙述。相关附件已被删除。取而代之，第8 章主要讲述进攻行动，并且以单独的篇幅来讨论该主题，再次阐释各营原有的方式，但是并没有对旅与师所承担的进攻任务进行区分5 。鉴于此，各军种学校与训练中心就得靠自己来找出进攻的基本原则，这些也正是顶层条令的工作。
一旦顶层条令提供了进攻战术，战斗指挥训练计划(BCTP) 部和合成兵种司令部尤其需要弥补这一不足，并对轻型部队与重型部队进行具体指导。较之野战条令FM 100-5 的编写人员，这些机构的解决方案在接受过程中面临的困难要多得多。
这一点非常重要。各类人员必须走进战斗训练中心或参加战斗指挥训练计划研讨会，从而了解我们在进攻战术方面的基础有多差。各营的参与呈现零碎化的特点，且对各营和各旅的职能及局限性认识不足，对确保进攻机动的基本知识一无所知，不能完全使用支援炮兵，无法维持良好势头，这些都是我们进攻训练中的典型特征。对我们来说，统筹协调轻重型部队仍然困难重重。
此外，极个别军官了解进攻性安全部队的作用、先遣警卫队与主体部队的关系、有关维持野战条令FM 100-5 所强调的势头的实际考虑因素。我们现有的条令并没有涉及如何维持野战部队的灵活部署，或者如何像在重型军团进攻的复杂情况下管理机动事宜。虽然我们在海湾战争中尚有些有用的经验，但“沙漠风暴”行动并不是很好的战例。这种行动很少在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在战区实施，这种战区地形对前方机动或侧翼机动没有什么限制。
对我们来说，解决训练上存在的不足之处并不是条令的工作。但是，条令应该为我们指出不足这一问题，因为这些是系统盲点。目前资源的短缺和我们训练场地的不足，只会让我们更加需要在具体问题上修订条令。当前计划不够具体，这也需要调整：如果未来的作战成为任务编组“随心所欲”的事务，我们就更准确地知道我们对纵深作战、安全部队、主体部队等的诉求。此外，如果我们期望将其他国家的部队整合到我们的军队和兵团中，我们应该筹备并精准地告诉他们我们部队当前的工作，并能够将他们纳入科学标准的战术计划中。
在缺乏这些细节的情况下，军事院校将必须制定更为详细的军师级别的条令。这就要求轻重型部队的责任人就混编部队的标准条令进行商谈。这最好由合成兵种司令部来完成。该司令部的下级训练部门，特别是战斗指挥训练计划部，可以通过为战术进攻行动确定任务和标准来提供帮助——但是这些必须填补条令上的空白，因此，也必须经由部队其他人员进行认真监督。
除此之外，在我们从前沿部署过渡为兵力投送的过程中，新版条令将为我们提供有益的帮助。对于在已有战区展开进攻与在空中或滩头组织仓促进攻，本条令成功地突出了二者存在差别。条令为战斗推进者和战争规划者提供了合适的指南，也更加清晰地提出了部队设计面临的挑战，并为各军种院校的有益辩论和教学提供了开放的领域。
总体而言，本条令科学合理。我们面临的难题是将来积极跟进，以根据其结论采取行动，并填补其空白。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阐明条令对常规进攻的影响，并将其所涉原则应用于维持和平和非常规战争的不确定领域中的进攻行动。
作者简介
L. D.胡德少将是德国维尔茨堡礼顿军营第三步兵师师长，获哈佛大学硕士学位。他毕业于德克萨斯A&M大学、美国陆军司令部与总参谋部学院以及美国陆军战争学院高级作战研究导师。他参与编写了1982年和1986年版本的美国陆军野战条令(FM) 100-5《作战》，并担任美国陆军高级军事研究学院院长；第三装甲团第一中队队长；第二装甲师作战参谋。他撰写的文章《战区作战的教育和训练》发表在1990年9月的《军事评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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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战例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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